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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迪蝎迪】数据库管理系统

无差,摸个清水的歇一下,有点凌乱


好像一般来说同一门课程每学年开一次?这里私设每学期开一次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 

 

 

“你怎么又选这门课?” 

 

“手滑,点错了,嗯。” 

 

“每学期都点错?” 

 

迪达拉从飞段手里把书抢了回来,放回自己书包,转身出了宿舍。 

 

十一月的天气刚刚转冷,迪达拉坐在后排的角落,阳光热烈地洒在他身上。他撑着下巴,看着讲台,像是听得认真,又像是盯着虚空发呆。金发遮住了小半张脸,露出来的那只眼睛蓝得像窗外高远的天空。 

 

这是给大一新生开的课。两个多月尚且没有让他们染上翘课以及坐满最后几排的坏习惯,于是孤零零的迪达拉显得格外惹眼,更何况他还长得好看。迪达拉不介意他们搭话,偶尔碰到有趣的人,还会分享老师上学期划的考试重点。今天也是。 

 

“同学怎么一个人坐这里?” 

 

“晒太阳,嗯。” 

 

“……你喜欢晒太阳?” 

 

“是啊,多舒服啊,一起晒吗?” 

 

“你看起来不像这个专业的。” 

 

“我是设计系的,主修雕塑,嗯。” 

 

“那怎么会来上数据库管理系统?” 

 

迪达拉把上学期的讲义递给他,看他一边拍照一边回答:“因为第一次选课的时候手滑点错了,期末还挂科了,只好每学期都来重修,嗯。” 

 

“每学期?这门课很难吗?” 

 

“也许只是刚好不对我胃口吧,”迪达拉随意地翻开书,拿起笔涂黑文字封闭的部分,在一串字母下划了几横,“也许是我讨厌这个缩写,嗯。” 

 

“DBMS?怎么了吗?学长你……” 

 

迪达拉没有回答,看着窗外发呆。树叶已经转成了赤红,和蝎的发色很像。风吹过的时候,叶子飘飘洒洒往下落,一句请求在迪达拉的脑海里浮现。 

 

“我说,旦那,你就告诉我考试题目好不好?我肯定不告诉别人,实在学不会啊!” 

 

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应该是三年前,那时候他也大一。蝎不肯告诉他,迪达拉就挂在蝎的身上,像12岁刚认识这个大哥哥那会儿一样。但他说的话远比小时候出格:“我一看到那个缩写就会走神嘛,SM根本不是我的艺术!当然,要是跟旦那的话,我也可以,嗯!” 

 

最后蝎也没告诉他。 

 

他们也没上过床。 

 

说起来自己为什么要选这门课?迪达拉看了一眼讲台,老师对上他的目光,又不着痕迹地移开,像是对这个每学期都出现的学生习以为常。 

 

想起来了,是想看看旦那上课的样子。 

 

“那你为什么不旁听?非得选课才能进教室?”飞段的提醒太晚了,而因为挂科,他还丢掉了头一学期的奖学金。 

 

他听不懂,确实听不懂。数据的增删查改让他头疼,也分不清DDL和DML,那些抽象的概念陌生而晦涩,就像蝎的电脑上那些长长短短的代码。 

 

这是艺术。蝎指着屏幕这么跟他说,程序状态在显示RUNNING,绿色的图标闪闪烁烁。迪达拉看不懂,只能替蝎祈祷指示灯不要变成红色。 

 

蝎的程序似乎永远都在运行。主机散发着热量,迪达拉有一次把粘土放在上面,很快被蒸干了水分。15岁的时候他问过蝎,这段程序究竟是什么。 

 

“是我。”蝎回答他,“用真实的记忆来训练人工智能,模拟本人的思维方式,最后它就是我了,而我将永远存在。” 

 

迪达拉想了很久,又问:“这不就是机械飞升吗?” 

 

“那是副产品,我要的是永恒和不变。” 

 

永恒和不变,就是艺术的一半,而另一半是短暂性和瞬间性,是迪达拉所追求的。 

 

这个过早地展现出的艺术天赋,伴随着强烈的毁灭欲。一开始只是单纯将自己的雕塑砸碎,接着是在空心的雕塑里放置了易爆物,后来他开始融合粘土和炸药。 

 

他的作品一直很有争议,有些老师喜欢,有些老师不予理解。他尝试过各种各样炸药,总是不甚满意,索性修了个化学的双学位。 

 

迪达拉捧着一堆粘土雕塑,给蝎展示。蜘蛛、蚂蚱,爆炸范围最小;猫头鹰、蛇,能在门口的空地留下一片黑痕;巨龙,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一块空旷的草地;还有迦楼罗,长得和自己一个样。 

 

“是个早死的命。”蝎看着他这么说,迦楼罗的火光映在蝎的身上,他的头发更红了。 

 

阳光随着时间移动,终于照到了墙角的树上。叶片也变得更红了,就像蝎的头发。 

 

“……学长?学长?” 

 

“嗯?抱歉,我没听清,走神了。” 

 

“我说拍完了,谢谢学长。” 

 

“不客气,嗯。” 

 

迪达拉收回讲义。装订好的A4纸卷着毛边,封面有一点不小心沾上去的粘土,中间几页还有蝎的草稿。 

 

老师在提问,DBMS对数据库的保护是如何实现的?迪达拉再一次和老师对上视线,老师没有叫他。正好,反正他也不会。 

 

手机亮了一下,是鼬发来的,说上次提交的产品正式投入生产了。迪达拉回了消息,挑挑拣拣转发了几条给佐助。没什么别的意思,就是报复他,至少佐助能不高兴那么两三个小时,这就够了。 

 

很多人以为他喜欢鼬,毕竟佐助对外声称那是他姐姐。迪达拉懒得否认,他们不懂喜欢鼬和喜欢鼬的美丽有什么区别,他也不想大费周章地解释。 

 

蝎也许明白,但是蝎没有问过。 

 

“学长的女朋友吗?” 

 

迪达拉转头看着对面,挑了挑眉,表达自己的疑惑。 

 

“我朋友让我帮忙问问。”学弟悄悄抬起手指,迪达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,一个女生猛地缩了回去。 

 

“没有这个打算,嗯。” 

 

蝎对他来说算什么呢?迪达拉不太清楚。他们一起生活了几年,对艺术的认知是两个极端,但也足够尊重对方的看法。 

 

除此以外呢?在艺术之外的,在永恒和瞬间之外的,在昨天和明天之外的,蝎对此刻的他来说算什么呢?他对蝎来说又算什么呢? 

 

这个世界上美丽的东西太少了,蝎想要把它们或者他们永远的保存下去,那其中包括自己吗? 

 

迪达拉不知道,他不会去问蝎的。他还有很多时间,他可以慢慢想,如果蝎等的不耐烦了,迪达拉就会给他道个歉。 

 

下课铃响起前,还有最后一丝余晖落在他身上,迪达拉开始思考晚饭吃什么。学弟像是忽然想起什么,问他:“这个讲义好像和老师的不太一样?” 

 

“哦,是吗?”迪达拉顺手翻了翻,他看不懂,“可能因为是另一个老师的吧,你就当作参考吧,嗯。” 

 

“学长的这份写的更好,可以请问是哪个老师吗?” 

 

哪个老师?迪达犹豫了一下,回答他:“……蝎。”两秒后迪达拉终于想起了全名,补充道,“赤砂之蝎,已经不教这门课了。” 

 

“啊,原来是他。我听说过,那个老师很厉害,可惜了,至今还没查明死因。” 

 

“是啊,可惜了。” 

 

下课铃终于响起,老教授朝这个每学期都来旁听的学生点点头,离开了教室。后排的灯坏了一个,暗沉沉的,阳光彻底消失了。 

 

迪达拉站起身,他打算等会儿去食堂看看再决定。他不像蝎,喜欢计划和固定的食物,只是每到下课的时候,这个瞬间,他决定下周也要来。 



END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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