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薯片的炸鸡

薯片毒唯 (ૢ˃ꌂ˂⁎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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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佐鼬】風

不想细写,放在设定里,未灭族,宇智波需要更强大的忍者,于是安排两位万花筒止水和鼬结婚了,大蛇丸友情提供辅助手段,注意避雷。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 

 

 

“圆形的吧。” 

 

“什么?” 

 

“圆形的。”佐助抬着头,仰起脸盯着身旁的鼬,双腿搭在木板外侧,一晃一晃的,“风的形状,是圆形的吧。” 

 

“为什么?” 

 

“因为抓不住。”佐助伸出手,虚握了几次拳头,随后摊开给鼬展示,“就像每次都没法用筷子把丸子夹起来。” 

 

鼬托住佐助的手,将它放在自己的掌心。那只手和婴儿时期相比早就不可同日而语,但仍旧小小的,小小的,让人不敢使劲。“不是的。”鼬笑着摇头,把佐助抱到自己怀里,下巴垫在佐助发顶,他的声音里混进了初秋温润的风,“那是因为佐助还小,以后就可以了。” 

 

佐助攥着鼬的两根手指,问:“可以抓住风吗?” 

 

“不……”是可以夹起丸子。鼬原本要这么说的,但是佐助把他攥得好紧,五岁的孩子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吗?鼬不知道,他的指尖在发烫,眼睛也是,写轮眼的花纹在佐助仰起头时溃散了。最终他回答佐助,可以的。 

 

 

 

“风大,回去吧。” 

 

“什么?” 

 

“我说风大,回去吧。”十七岁的佐助不再需要仰起头去看,他站在鼬的身边,展开手里的外套,搭在鼬的背上,他的手指也停留在鼬的肩头,声音低低的,“哥哥。” 

 

松木在夜风里咯吱作响,吊唁的客人离去后,年久失修的小院恢复了它的寂寥。鼬斜倚着墙,木板潮湿的水汽透过衣服浸润皮肤,他没有转头,语气平淡:“你来了啊,佐助。” 

 

“嗯,我回来了。”佐助回答得普通,像十年前放学回家和哥哥打招呼,只是那时候他不会收紧胳膊,半箍着鼬离开那面墙板。鼬的体温一直偏冷,总习惯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,佐助站在鼬跟前,指节擦过鼬的喉结。他替鼬扣好扣子,像很久以前鼬替他做的一样,然后鼬会牵着他出门,送他去学校。所以他也牵着鼬,走进屋里,夜风被关在门外,呼呼地吹着。 

 

止水的照片就在桌案上,不偏不倚地摆在中央,像他端端正正的人生一样。佐助持着香,鞠了三躬,将香插进香炉里,火星微微颤动了两下,停滞下来,在相框的玻璃片留下三个小红点。 

 

太陌生了,佐助盯着黑白人像看了好久,才堪堪把它和记忆里的那个人对上号。他转过头看向鼬。鼬的头发长了一点,披散在脑后,几绺碎发从额前垂落下来,眼神在发丝的遮挡下有些晦暗,泪沟被阴影衬显得更深了,双唇紧闭,嘴角平直,几乎让人觉得刻薄。 

 

只是离开了一年多。佐助张了张嘴,没有出声,在身上摸索起来。口袋里塞着几把苦无,包里有兵粮丸和别的刃具,佐助愣怔了几秒,解下自己手腕上的绷带。 

 

“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。”佐助说着走到鼬的背后,收拢头发,摸索着用绷带绑了起来。鼬不置可否,只是肩膀轻微地绷紧了一下,很快也放松了。窸窸窣窣的动静里加杂着香烛燃烧时细微的爆裂声,烟火味加杂着洗发水的芬芳,鼬侧过头,小声说谢谢,他的嘴角因此延伸出一点小小的弧度,佐助在那几不可察的弧度里终于捕捉到一丝熟悉。 

 

绷带扎得太紧了,扯得头皮隐隐作痛。鼬没挣扎,甚至都没说什么,但是佐助停顿下来,拆开带子,重新绕了个松松的结。他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?鼬盯着桌子的左半边,那里立着还未蔫掉的花,从窗缝钻进来的风让它们轻轻晃动着,再往右是玻璃框和落在上面的花影。佐助是短发,他又是在哪里学会这些的? 

 

鼬往前走了半步,长发在佐助指缝间流淌坠落,他转身面朝佐助,道:“送你回去吧。”他的语气平静,态度和所有哥哥一样,仿佛佐助只是在傍晚来这里吃了一顿饭,如同两年前那次,佐助来这里,吃了一顿晚饭,止水送他和佐助回家,就好像厨房里那个吻,不是来自他的弟弟。 

 

“我不回去。”佐助的回答和上次一样,但这次不再是小孩子耍脾气,“我和爸妈说过了,我会在这里陪你。” 

 

鼬这才认真打量起佐助。他的弟弟长高了,看着自己的时候不再需要仰着头,眼神里甚至若有若无地带着点压迫。鼬知道佐助有自己的小队的计划,这很好,天真的人是无法在忍者的世界活太久的,止水就是例子。 

 

佐助太久没有见到鼬了,更何况鼬现带着罕见的示弱,那些被压制下去的念头,在深夜蠢蠢欲动。他移开目光,避开了和鼬的对视,低声道:“去休息吧,哥哥,已经很晚了。”这很不对,佐助把视线放到止水的照片上,火星落在黑白的眸子里,明明灭灭,像在眨眼,止水温和的面孔在黑暗中诡异起来。这很不对,佐助在心里警告自己。 

 

“要守灵。”鼬塌下肩膀,向后倚坐在桌子的边缘,手撑在桌面上,相片被他挡住了半边。佐助本能地去捕捉运动的物体,鼬的万花筒静静地卧在眼眶里,他问鼬在做什么。 

 

“只是看看你。” 

 

“看我不需要开万花筒。” 

 

鼬从善如流地关掉写轮眼,没有多说,佐助的查克拉有些紊乱,这让他觉得悲哀。佐助又问他,之后打算做什么。鼬回答说,听族里安排。 

 

佐助闻言便冷哼一声,迁怒起死人来,毫不客气地嘲讽道:“你这几年跟止水在一起,倒是把他的愚蠢学了十成十。”鼬脸色不变,不否认也不争辩,落在佐助眼里就成了对他的容忍,像打发任性的小孩。很多刻薄的话从心头涌起,佐助把它们咽了回去,他不是来找鼬吵架的,还有更重要的事:“如果他们又让你和别人结婚呢?” 

 

“如果对宇智波有利……” 

 

“骗子。” 

 

不好骗了啊。鼬的嘴角翘了起来,露出了他今天第一个笑容,但很快他意识到他们还呆在灵堂,于是那点笑意消失了。 

 

“我以为你会很伤心。”佐助走到鼬的旁边,侧身站着。屋外的风越刮越大,从门窗的缝隙漏进来,厚实的外套纹丝不动,佐助的单衣倒是被吹起一片衣角,一下一下地擦过桌沿,他在摩擦声里继续道:“所以我才赶回来,以为至少可以陪陪你,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。” 

 

鼬回答道:“我当然很伤心。” 

 

佐助反驳道:“你在痛苦,但那并不是伤心,你不爱他。” 

 

鼬承认道:“是,可是他喜欢我,是我利用他了。” 

 

佐助追问:“那你爱我吗?” 

 

他们不再交流,在风声里沉默,和背后的照片一般凝固了。直到窗户纸不堪重负地被吹裂开,丝丝缕缕的阴风灌了进来。 

 

“哥哥……”佐助偏了偏头,止水那双和所有宇智波一样黑漆漆的眼睛,一眨不眨地盯着他,他把照片倒扣在了桌上,“我和止水一样……不,我比他更爱你。” 

 

鼬回答了他,和上一次一样:“你不能爱我。” 

 

“我可以。”佐助的手指往前挪动了几寸,搭在鼬的手背上,使了点劲按住他想要抽走手,“跟我离开这里,你已经牺牲很多了,木叶和宇智波不值得你这样。” 

 

“我知道他的死不对劲,我也知道你和斑有接触。”佐助不等鼬开口,继续说了下去,“我现在不需要像以前那样被你保护,我可以和你一起,你担心的在意的我都能承受,我们可以离开这里,如果你想给他报仇,我可以陪你。” 

 

“哥哥。”佐助抬起另一只手,抚摸鼬的脸庞,轻柔而虔诚,“你被困在这里太久了。” 

 

也许是因为外表,几乎所有人都默认鼬是止水的妻子,那些促狭的眼神,会碍于他们的强大而被迅速敛去,不过他们看得一清二楚。止水会皱着眉,小声强调:小鼬,别管他们,也不用着急,等你想好了再说。鼬点点头,止水便向别人介绍,这是我爱人。 

 

真抱歉。鼬垂着眼,向亡魂告罪。午夜本就昏暗的光线被挡去了大半,几乎要看不清了,鼬只能感觉到佐助的呼吸洒在他脸上。他在他配偶的供桌前,被他的弟弟,他唯一爱着的人,亲吻着。 




(试阅结束✘_✘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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