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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鼬佐】被抛弃与被威胁的

中元节快乐₍₍ ง(*Ӧ)ว ⁾⁾


佐助当上火影的if,顺便给轮回眼加了一点小功能

21鼬×30佐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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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终结谷一战,已经过去近十年了,木叶在佐助的治理下成功跃升为忍界最强大的国家。大的战乱不再出现,偶尔有一些小摩擦,总的来说相比曾经和平了不少,不如想象中的那样完美,但佐助也明白了,只要人类还存在一天,完全的和平就迟到一天。他将木叶交由鹰小队负责,孤身一人离开,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,唯一的联系方式是忍鹰来回传送的信件。

 

漂泊数载,佐助的足迹探寻在山崖水湄,大地广阔而无垠,战斗的伤痕还没有完全消散。轮回眼让佐助得以窥视属于宇智波的那些伤痕,短短几瞬的画面中他看见过斑,看见过带土,也看见过鼬。这个给世界带来无尽痛苦的家族,终于只剩他一人,并且很快将随着他的逝去而消失。

 

路过一片芦苇荡时,佐助瞥见了曾经发生在这里的一场谋杀,随后他收到了大蛇丸的信,和香磷的公文一起被送来的。这个野心勃勃的科学家选择回到了木叶,继续他那些令人费解的研究,信件一如既往的简单:

 

佐助君:

很遗憾地通知你,你的哥哥鼬君因意外而再次被秽土转生,请回到木叶,我们需要你。

 

佐助站在那里,披风被吹起,猎猎作响。芦花波浪一般地起伏,苇絮飘落在他身上,从翻飞的衣角坠下去。风吹开了他的头发,混着细密的绒毛,钻进眼睛,蚀骨的痒意刺激出泪水,顺着眼眶涌出。鼬的眼睛。

 

我该和他说什么呢?佐助站在大蛇丸研究所的门口,建筑物通体雪白的墙壁反射着日光,亮晃晃的。靠近地面的门内却是黑黢黢的,幽深静谧,通往凄神寒骨的地底。

 

“你的基地还是这么恶趣味,大蛇丸。”佐助顺着螺旋的楼梯拾级而下,实验室昏暗阴森,一如从前,“他呢?鼬……在哪里?他……”

 

“佐助。”

 

佐助停住了。低沉的声音于他而言其实很陌生了,他几乎是毫无道理地认定这是鼬,不然这样温柔地呼唤他的,还能是谁呢?影子出现在视线范围内时,佐助生出一点转身逃走的冲动,但是双脚好似被钉死在了楼梯上,提不起迈不开,只得眼睁睁看着那个影子一点点往前。瞧瞧像什么样子,佐助在心里唾弃自己,还像小孩一样毫无长进。

 

时间被无限拉长,又被迅速压缩,佐助觉得只是眨眼的功夫,鼬已经站在那里了,仰着头看着他。背后的灯光给鼬镀上了一圈银白的轮廓,和他上一次离开时的场景微妙的重合了,佐助恍惚地张开嘴,无声地叫他哥哥。

 

“不过来吗?”

 

大抵是身体还残留着记忆,鼬甫一开口,佐助就自发地行动起来,一级一级往下,拉进他们的距离。鼬的脸上有标志着秽土转生的裂纹,眼睛也是黑色的,岁月在他那里毫无更迭,他还是二十一岁时的样子,连说的话都和那时相似。

 

“长高了啊,佐助。”

 

风云变换,不可究诘,浮生若梦,为欢几何?他如今三十岁了,生命最先的那四分之一的时光给他打下的烙印在此刻刺痛起来。那道伤疤在十几年前被温柔地撕开过,还没来得及流血就结了一层更厚的痂,丑陋地横亘在心头,在清晨,在午夜,在烈日下,在阴雨里,狰狞地彰显着存在感,吞噬他的血肉,他好不容易学会了和它共存,用这具身体滋养着这头怪物,求生也求死。

 

他本来已经习惯了的。

 

“为什么?”佐助问。

 

那些纷飞的雪花,黑色的火焰,那些用鼬的眼睛回顾过的瞬间,杂乱地涌进脑海,横冲直撞着最后汇成了这么简单的三个字。为什么?为什么疼他又离开他?为什么宠他又欺骗他?为什么爱他又抛弃他?他的哥哥那么聪颖,明明知道那句告别的话会成为他一生的梦魇,为什么要说?来便来了,谁敢拦着这人再解一次秽土转生,为什么要通知他?

 

“你要是敢现在离开,”佐助凑到鼬的耳侧,轻轻柔柔地低语,“我立刻去净土找你。”

 

被威胁了啊。鼬看着放完狠话就撇下他去找大蛇丸的佐助,俩人小声说道了一番,佐助的脸色越发冷峻了。该有……三十岁了吧?鼬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佐助,目光深沉,他想他拥有了一个比自己年龄大的弟弟,好笑而悲哀。

 

大蛇丸三两句解释清楚经过,入职不久的助手心怀鬼胎,私底下用了禁术,不巧召回的是鼬。佐助问肉体从哪里找到的,大蛇丸说当初他和兜存了另一份,战后没能找到以为都销毁了,佐助闻言脸黑了半截,把善后的工作一并交给大蛇丸,又问是谁要求通知自己的,大蛇丸还是那副奇异的腔调,反问他希望是谁。

 

“如果你需要,”大蛇丸把声音压得更低,这让佐助想起了他在某个话本里看过的一条名为撒旦的蛇,“这次的术有些不同,你可以让鼬真的复活。”佐助迎上大蛇丸的目光,审视了一番,附耳过去听他说道,之后带着鼬离开了研究所。

 

阳光热烈地洒在大地上,夏蝉在深绿色树叶间无休止地鸣叫,泳池的方向隐约传来嬉闹与欢笑。佐助走在前面,影子长长的拖在身后,鼬安静地跟着,偶尔问佐助一两个问题,佐助回答得都很简短,沉默萦绕在两人之间,是彼此都不熟悉的氛围。他们游荡了整整一个下午,看了一会儿演出,吃了几串丸子,最后佐助带着鼬来到火影岩上方,终于主动开启了话题。“怎么样?”他转头看向落后半步的鼬,“和你期待中的世界相比。”

 

“已经很好了,比我想象中还要好。”鼬走上前,站在佐助身旁,猛烈的风从身后席卷而来,鼬看见佐助的头发在风里飘荡。他的头发长了好多,也柔顺了好多,不再像少时那样张扬,就如他的性格一般沉静了下来。鼬说不清自己在欣喜还是悲伤,他不再是孩子了,成为了一个男人,坚韧而强大,足够让人放下心离开。

 

佐助又问:“为什么不阻止大蛇丸给我写信?”

 

“我想看看你。”死过两回的鼬坦诚了很多,边说着边伸手搂过佐助。他的弟弟浑身僵硬,随后别别扭扭地靠在他怀里,把头埋在了颈窝。

 

几个小孩追着蝴蝶跑来了山顶,乍一见搂搂抱抱的两人都怔住了。他们正是对感情懵懂的年纪,学校里隐晦的一个眼神就够兴致勃勃地讨论上一整天,此刻聚在树荫下嘀嘀咕咕,佐助抬起头瞪过去,他们就溜之大吉了。

 

“别吓小孩。”鼬顺势松开手,语气里并没有责怪之意,佐助也毫不愧疚地回答道:“太吵。”

 

夕阳渐沉,余晖将影子拉得很长,没入树林深处。鼬松手后,佐助立刻反手将他拥入怀中。这种感觉很新奇,鼬稍稍仰着头,下巴垫在佐助的肩膀,发丝拂过脸颊,有些痒。

 

很长时间里,佐助都努力着追上鼬,想要和哥哥并肩。后来他发现了哥哥深不见底的控制欲,尚未来得及反抗就陷了进去,绝望地背负起一切。现在他终于追上了他的哥哥,和他并肩,甚至可以站在鼬的身前,爱他护他,以更年长的身份,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渴求。

 

“这个世界已经无所谓了。”太阳彻底隐入地平线,四周暗了下来,佐助放低了声音,喁喁道,“我们可以一起改变它,又或者放任自流,但是我想要你留下来,在我身边。”

 

鼬望着灰蓝色的天空,月亮孤零零地悬挂着,残缺、黯淡。他没有给予赞同,也没有断然否定,只是说:“是我没好好和你道别。”第一次太悲痛,第二次太仓促,所以佐助才对他念念不忘,人总是对未完成的事执念颇深。

 

“是吗?那你这次要怎么和我道别?”佐助顺水推舟地放过了上一个话题,他明白鼬爱他,沉重而深厚,超过爱其他一切。但是鼬仍是一位宇智波,有着所有宇智波扭曲的控制欲和占有欲,他的爱是死后的别天神,是解开秽土转生后的真情流露,是即将到来的珍重告别。可我也是宇智波啊,佐助想,你凭什么认为一而再再而三地经历这种事情后,我不会疯魔呢?

 

“你有什么心愿?”鼬看不到佐助的眼神,什么都看不到,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年岁不只是增添在他弟弟的外表上。

 

佐助认真地回答:“先回家吧。”

 

木叶的变化很大,重新规划的街区和新修的房屋短暂地让鼬迷失了方向,但是很快他分辨出来了,佐助在带他往宇智波族地走。“佐助,你住哪里?”鼬不太希望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。

 

佐助偏头,给鼬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,又补上一句:“我都是睡你的房间。”他说话的时候凑得很近,带起一阵微弱的晚风,夹杂着尘土的气息。鼬不知道他从哪里赶回来的,再听见佐助说的,蓦地心痛难忍,于是佐助打在他侧脸的呼吸和语气里微妙的挑逗被他忽视了。

 

“好久没回来了。”佐助推开门,用胳膊挡了挡掉落下来的蛛网。两人一起做了个简单的清理,用了些忍术帮忙,很快就收拾好了。他们翻出柜子深处的一瓶酒,坐在以前经常坐的檐廊下,面前的院子里荒草丛生,蟋蟀和萤火虫在其间筑巢。

 

鼬问佐助这些年的生活,佐助一一答之。从战后重建到政策修订再到各国利益牵扯,那是比单纯的战斗困难更多的东西,而他绝对的武力压制为他赢得了短暂的喘息,让他能够抽出时间去飞速学习与政治相关的一切。

 

不到十年。佐助说起来像是不值一提,他无法想象这需要花费巨大的心血。鼬攥紧手指,指甲陷进肉里,佐助瞧见了就一根一根给他掰开,再把自己的手指卡进去,换作十指交缠。“这没什么,我不觉得痛苦。”佐助凑上前亲了亲鼬的眼睛,他察觉到鼬一瞬间的不自在,立刻退了回来,若无其事地继续,“比起这几年,那段时间其实过得痛快多了。”

 

“这几年,怎么了?”

 

“我去了很多地方。”佐助告诉鼬轮回眼让他看见的那些,他说悬崖壁上的那颗树苗已经长大了很多。鼬握住佐助的胳膊,打断他举杯的动作,问他为什么要跳下去。佐助将杯子搁到鼬的嘴边,等他浅浅地嘬饮了一口,反问道:“那你为什么要跳下去呢?鼬?”

 

他们没有说话,虫鸣和朦胧夜色便只是增添一份孤寂。良久,佐助将杯中小半酒液一饮而尽,打破沉默:“这个世界,疯狂、没人性、腐败,你却一直清醒、温柔、一尘不染*,和你相比我的痛苦并不算什么,我始终是这么认为的。”

 

“我并不是孤身一人,青天高,黄地厚,萤火扰扰,所见之景皆是透过你的眼睛。你塑造了我灵魂的雏形,又组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,我想要感受你的曾经,那些片段是你存在过的证明……”

 

佐助的声音和鼬记忆中有些微的区别,多了几分被岁月打磨过的温润,鼬听着只觉得心惊。苦昼短,幽圹深,他的弟弟竟是将自己活成了一块碑,耗竭余生希冀来雕刻其上的墓志铭。

 

“佐助……”鼬想说何苦为我至此,才张嘴就哽咽起来,未说出口的话便被佐助截了去。那声音极轻,裹着隐秘的哀恸和几不可查的委屈:

 

“我活着,是因为你想让我活着。”

 

“对不起,佐助。”

 

鼬再一次抬手搂过佐助,佐助放下手里的杯子,顺着鼬的力道躺在他的大腿上,抬头看着鼬。他的哥哥在哭。

 

“我早就原谅你了。”鼬拨开搭在佐助眼前的发梢,六勾玉的轮回眼在檐廊的阴影下晦暗不明,沾染了泪水才隐约有一星光点。佐助侧过身子,将胳膊绕过鼬的腰肢,圈在身后收紧。秽土的身体没有什么温度,佐助把脸埋在鼬的腹部,蹭了蹭,鼬搂住了他的肩背。“很早以前我就原谅你了,”佐助重复一遍,近乎叹息地呼唤,“哥哥。”

 

鼬抑制不住地颤抖着,佐助抱着他,低声恳求:“哥哥,留下来好吗?”

 

“我早已死去,时间是属于生者的,你可以怀念我,这就够了,没必要——”鼬突兀地停了下来,松开搂着佐助的手转而去推他。佐助自然不愿意,加了把力紧紧箍着鼬的腰,还未出言拒绝,鼬的声音飘了下来,罕见的带着慌乱:“别放开我,佐助。”

 

鼬说这话时手上的劲却没卸,一边用动作将人推开,一边又用言语要求着靠近,佐助当即察觉到了异常,松开鼬翻身坐起想要查看。他起了一半,一条胳膊还撑在鼬的身侧,就被鼬捏着下巴强迫他仰起头,同时传来的是鼬更慌乱的命令:“离我远点!”

 

 

 

(试阅结束✘_✘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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