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薯片的炸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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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鼬佐】一别如斯

lof你没事吧,清水到连牵手都没有,屏什么啊屏🙂


是和@🍡吃炸鸡的薯片 的互动վ'ᴗ' ի,请看图  ,亲情向CP向都可以 


第一次从哥的视角写,然而一篇作品中的人物智商是受限于作者的,对不起哥的贤十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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鼬缓缓转醒,暖洋洋的光晃动着,刺得睁不开眼,他伸手挡了一下。耳边有细微的声响传来,隐隐约约的,像风吹过树林间的野草,落在上面的蝴蝶扇动起翅膀。浅淡的花香也钻进了鼻腔,很熟悉,一时间他想不起名字,只记得黄昏时刻,有人捧着它们冲向自己。 


死后的世界是不同的吗? 


说来似乎好笑,但他确实不是第一次经历死亡了。鼬撑坐起来,慢慢睁开眼,眼前是一大片草地,周围是算不上很高的崖壁。他在一处山谷里。 


这里的景色着实很美,鼬此刻却没有什么心情欣赏,和环境认知一同闯入脑海的,是佐助。他最后说了什么吧?鼬企图回忆,但是那时候他已经听不清了,何况他也知道佐助并没有出声。他又试着去理解唇语,但是写轮眼记录下来的画面蒙着白茫茫的光,而佐助的动作又太轻,鼬什么也看不出来了。 


他把弟弟一个人留在世上了。无尽的爱恨贪嗔和痛苦,宇智波敏感的心,才17岁的少年,佐助要怎么度过往后漫长的岁月。 


自己死后发生在佐助身上的那些事,嘲笑也好讽刺也罢,和他设想的差了太多,因为自己而开的万花筒,原因却不是他希望的。鼬怨恨斑,不满鸣人,但罪魁祸首是他自己,根源是他自己。是他让佐助那么痛苦,他低估了佐助对自己的爱,却根本无法为此欣喜。鼬终于忍不住握紧拳头,野草被攥进掌心挤压出一滩汁液,他轻声呼唤不存在的人:“佐助……” 


“你醒了,鼬先生。” 


鼬猛地起身,震惊于自己居然毫无戒备。随后他放松下来,站在面前的是鬼鲛。 


“鬼鲛。”鼬收起准备结印的手,打了个招呼,“你也在这里。” 


“……我当然在这里。”鼬不太对劲,鬼鲛想,但是鉴于绝对信任,鬼鲛没有多话。反正宇智波们一直挺奇怪的。“能走吗?”鬼鲛问。 


秽土转生的时候鼬没看到鬼鲛,本以为这人没事,最终看来也是难逃一死。鼬点了点头,跟上鬼鲛的步子,暗自感叹这次果然和上次不同,死后还要和他这搭档同行一程。 


只是他们越走,雾气和他的疑惑就越浓,到一处悬崖边的时候,鼬终于按耐不住了。“去哪里?”他问鬼鲛。 


“木叶啊。”鬼鲛偏过头看了鼬一眼,鼬感觉到了他的不解和烦恼,“鼬先生醒来以后就很奇怪,有什么问题吗?”他用词委婉,鼬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:能完成任务吗? 


鼬只得再问:“我之前怎么了?” 


鬼鲛答:“不记得了吗?晕过去了。” 


鼬沉默起来,雾气早已取代了阳光,笼罩在他周围。鬼鲛也不催促,从封印卷轴里取出斗笠,递给他。一阵微风拂过,铃铛清脆虚无,鼬问了最后一个问题:“去木叶做什么。” 


鬼鲛依然回答得痛快:“三代火影死了,首领让我们趁乱带走九尾。” 


不是幻术。鼬自负没人能对他使用幻术,又不懂命运为何与自己开这般玩笑。他死过,被人用秽土转生召回,见了命途多舛的弟弟,只觉得一颗心被捏成烂泥。他又顿悟自己的错误,放手让佐助自己去选择,结果被塞回到四年前,在佐助最恨他的日子。 


该怎么办?他们坐在店里,水杯盛着刚烧好的开水,鼬把它握在手中却完全不觉得烫。他根本没有犹豫就同上一世一样放倒守卫混进了木叶,无论如何他需要震慑住高层。但是佐助,佐助该怎么办。 


卡卡西站在店铺外,鼬知道他在观察,而再过一会儿,佐助就会过来。他死了两次,临到头又不明白了:自己究竟想要佐助活着,还是想要佐助快乐。 


鼬浑浑噩噩和卡卡西打完,心不在焉地样子让卡卡西也越打越迟疑,不留神还是被拖进了月读。卡卡西没像上一次那样遭受折磨,鼬把他不曾经历的未来给他看了一遍,末了陈述道:“我只想见佐助一面,之后……麻烦队长能多照顾他。” 


凯赶来牵制住了鬼鲛。猜测得以证实,卡卡西配合地带着鼬远离这片战场,是帮忙,也是监视,他总不能真的放任鼬独自去找佐助。鼬打算去旅馆等着,卡卡西告诉他佐助在家。“不是现在那个套间,是旧宅。”卡卡西在鼬询问地址的时候这么回答。 


佐助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做什么?鼬惊疑不定,灭族惨案的唯一幸存者,去那片坟地做什么?他过去只求佐助恨他,却不曾细想过佐助要如何保持强烈而长久的恨意,不是疏忽,是不敢。如今亲耳听到了,那颗心便又开始流血,但他的身体还是十八岁的身体,还勉强保持着健康,纵使悲凉,却无法将淤血从口中吐出。 


那么小。鼬远远地看见佐助的身影,那么小,他的弟弟还那么小。他实在做错太多了。他怕佐助不原谅他,更怕佐助原谅他。 


木制的篱笆比不得旅馆那砖砌的墙,更何况还无人维护荒废多年,佐助的千鸟抵在上面的瞬间,木板就破碎成了齑粉。鼬仍旧掐灭了那片哀鸣着的电流,手臂轻扬,把佐助搂进了怀里。 


被自己抱住的那一刻,佐助根本没有抗拒。他们太熟悉这种拥抱了,在佐助八岁前的每一天,他都曾这样拥抱着他的弟弟,刻进身体的记忆让佐助本能地靠近过去,随后才是惊醒一般地挣扎。 


“佐助,对不起。”鼬心想,他果然还是卑劣,先发制人地堵住了佐助的嘴,“我爱你,佐助。” 


“你在说什么?!”佐助的语气里都是震怒,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,挣扎得越发厉害。鼬没有松开,甚至把佐助抱得更紧,直到他的弟弟声音嘶哑、精疲力尽,鼬只是一直在说对不起,说我爱你。 


佐助还在奋力推搡,他的千鸟已经被掐灭两次了,卡卡西说过不能使用第三次。鼬怕他不顾惜自己,连带着他的胳膊一起禁锢住了,佐助不自知地败下阵来,悲愤地质问他:“为什么!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啊!” 


“我告诉你,你想知道的,一切真相,我都会告诉你。”鼬低下头,看进佐助的眼睛。记忆由时间汇集,冗长繁芜,庞杂荒凉,交付却不过是一刹那。 


流云飘来又荡走,阳光和阴影交替着落在他们身上。鼬依旧抱着佐助,他十三岁的弟弟,还没有孤注一掷的离村,还没有亲手杀掉他,还那么弱小的弟弟。 


“骗子。”鼬能感觉到他的衣服被浸湿了,滚烫的液体穿过布料变得冰冷,贴在他同样冰冷的胸口,佐助揪着那片皱巴巴的红云,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,“骗子!” 


是啊,他宇智波鼬就是一个骗子,骗取弟弟的爱,骗走弟弟的善,骗光弟弟的一切。 


宇智波族地一片孤寂,连乌鸦都不在这里落脚,只有破败的老屋,在风里摇摇欲坠。鼬心想自己该走了,他还是叛忍,他必须离开,他得思考今后该走的路。可是佐助还揪着他的衣服。 


“骗子。”佐助只翻来覆去重复这两个字,连啜泣都低弱下去了,他从没见过这么委屈这么颓丧的佐助,他不知道该怎么办。 


“佐助……”我该如何待你才好? 


鼬放开一只手,摸索到佐助的脸颊,擦去他眼角的泪水,指尖生出味蕾一般尝到了苦涩。他想离去,却舍不得怀里的人,他本以为自己永远失去了拥抱佐助的资格,此刻犹如美梦一般让他不愿动作。 


“骗子。”他的美梦在他的怀里斥责他,鼬应下了每一声,回答我是。他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,树影似乎没有移动,又好像从房顶爬到了地面,佐助的控诉就突然变了。 


鼬几乎没能听清,太微弱了,甚至不如野蜂扇动翅膀的声音大。墙角的酢浆草在风里摇晃着,黄黄紫紫开了一大片,佐助曾把花环戴在他头上。


“哥哥……”佐助说。鼬没有回答我是,只敢嗯了一声,比佐助的音量还低,轻飘飘的,悲切而哀恸。 


 


END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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